第(2/3)页 费仲默不作声,身为主使的张子辰也没有刁难的兴趣,明面上,他张子辰是主使,但是西岐和使团的人都知道,真正交锋的对象,还得是费仲,毕竟,内廷卿士嘛,最接近大王的亲信。 使团被伯邑考等人恭敬的迎回了西岐,入城之时,犹可见城墙之上暗红色的血迹还未被雨水完全冲刷干净,空气中尚有火油淡淡的刺鼻味与血液腥臭糅合的气息,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费仲也能感受到去年西岐守城一战的惨烈。 回到侯府之内,伯邑考将张子辰与费仲迎上主座,然后乐呵呵的带着西岐众臣在殿下恭敬的称呼大商万年。 这一套连环招下来,让张子辰甚是尴尬,怀中的王命迟迟拿不出来,显然是受其影响,想着王命之中的内容,有些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才能宣读下去。 费仲皱眉,心头不喜主使的表现,直接笑容满面的就对底下的西岐臣子们说道。 “我大商与西周向来是姻亲之邦,不知太姒夫人何在?” 太姒,帝乙的妹妹,西伯侯姬昌的正牌夫人,也是西周的主母,说起来,伯邑考和姬发都是太姒之子,抛开西周的身份,二人在大商也算是王室后裔。 文丁囚杀季历,帝乙继位后为了应对荆楚与东夷的叛乱,许配了自己的妹妹给姬昌,无论后人再怎么争夺天下,这本质上,商周就是一场姻亲之争。 “母亲大人偶感风寒,不能见风,故而不能相见,还望使臣理解则个。” “不敢,不敢,夫人乃是大王亲姑姑,也是费仲的亲姑姑,费仲心疼姑姑还来不及,怎么敢轻易怪罪!” “只是,公子啊!我们本是一家人,应该是互相扶持,相亲相爱,您为何要做出背叛大商,背叛血亲的事情呢?” 听闻此言,整个内府厅堂上的人们纷纷哗然,太颠更是怒气冲冲的辱骂到:“费仲小人,老夫与公子三十里外站了整整半日迎接你,你竟然无中生有,构陷我家大公子,到底是谁在胡搅蛮缠,不讲血亲之情?” 伯邑考不悦,向散宜生、闳夭递过去一个眼色,两人也会意,立刻拉着太颠就往后退,只是光顾着拉手,那张破口大骂的嘴却一点堵住的意思都没有。 “费仲大夫,何出此言?伯邑考对待母亲一向孝顺,家父不在,春祭时更是自作主张,加两成人牲为大王贺,如何就大逆不道了呢?” “公子不要狡辩,费某且问伱,苏妲己何在?” 听到这个名字,西周的大臣们也不闹了,“三友”重臣更是齐齐叹了一口气。 大家不是没有劝过,只是公子还是有些仁慈,有些贪恋几分那个女子的美貌啊。 不过是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大商可能不会追究,如今事情败落,大王派使臣前来问责,他们也有些无奈,只能紧张的看向公子伯邑考。 西岐可不能再打仗了,兵力虽未过度折损,但是粮草已然不足,听闻今年朝歌在那位孟伯的梳理之下,即将度过一个盛大的丰收之秋,两相比较,一个在上升,一个在倒退,此消彼长,周国危矣。 伯邑考有些讪笑,低着头低声说道:“考,不知道贵使在说些什么。” 费仲哈哈大笑起来,终究还是小年轻,没能躲过温柔乡的腐蚀,先前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此刻却是仿佛降智一般,说出如此可笑的话语。 “怎么?公子觉得,我与子辰大夫大老远跑过来会故意冤枉你不成?又或者,您觉得是大王在冤枉你?” “外臣之子,不敢!” “只是,考有话要说,苏护叛逆,与苏妲己无关,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弱女子,如今苏护已经被擒回朝歌,还望贵使为内人求情,望大王勿要责怪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费仲皱眉,脸上的笑容渐渐沉重下来,凶狠的目光望着伯邑考:“内人?公子刚刚说什么?你称呼那罪臣之女为内人?” “伯邑考,你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那是叛逆之后,你不仅不上交到朝歌,你还敢纳其为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