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朝歌风起-《这个封神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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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声轻唤,门内毫无动静,尤浑正欲推门之时,只见大门自内而开,一员头发花白的老将身着金甲,冷冷的看着他。

    “内廷卿士?怎么?想要强行闯门?阁下好大的威风,大王的妃子没有应话,尔等就要以下犯上吗?”

    尤浑立刻深深鞠躬,卑微而谄媚的回道:“黄滚老将军,您回来了?哎呀,您误会在下了,这是大王亲下的旨意,搜遍群宫,您既然开门,烦请您通报一声,尤浑好完成任务,回内廷后好向飞廉大夫交差。”

    “呵,拿飞廉压我?尤卿士,伱可知老夫何人?”

    “哎哟,尤浑哪儿敢啊,这…这可是大王亲……”

    啪的一声脆响,尤浑直接被黄滚掌掴打倒在地,一张富态的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一口鲜血吐出,混着半颗后槽牙,疼得尤浑是撕心裂肺。

    可一张笑脸又立刻浮现,尤浑捂着左脸爬起身子继续在黄滚的跟前笑着说道:“黄老爷子何人?您是三朝元老,界牌关守将,大商镇国大将军黄飞虎、西宫之主黄妃的父亲,曾为我大商立下赫赫战功,被先王文丁誉为国之柱石的大商庭柱。您看小子可有说遗漏的?”

    黄滚看着笑脸心中一阵发寒,小人一笑,生死难料,可即便如此,黄滚依然寸步不让的死死守住大门不愿松口。

    “既然知道老夫,为何不退去?”

    “黄老将军,您若是心中有何怨气,尤浑还有一张右脸,您尽管动手,浑绝不闪躲,也绝不怪您,但是今日大王震怒,让浑一搜,误会自解,若是让浑离去,耽搁了时辰,您和黄妃可就解释不清咯!”

    黄滚一双大手轻轻的掰开尤浑捂着的左脸,拍打着肥肿的脸颊,讥讽的说道:“尤卿士果然是闻名遐迩的诡辩之才,老夫佩服,像你这种小人今日居然也能得势,真是让人觉得稀奇。搜吧!若是今日搜不出什么东西,尤卿士,日后道路且长,尔等可要小心行事了。”

    尤浑微微一笑,又是一口血水吐出,恭敬的施礼:“尤浑受教!”

    “来人,给我搜,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谁敢遗漏,乃翁扒了他皮!”

    尤浑带人强行将整个庭院搜了个遍,就连榻下与屋顶也没有放过,可什么都未曾发现。

    放在平常,尤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避免引火上身,自己误了自己。

    可黄滚实在是太过异常了,这位老将军常年居住在朝歌一旁界牌关内,突然回到朝歌本就耐人寻味,他还在大门口故意羞辱恫吓。

    虽然什么巫蛊之物都没有搜到,可尤浑已经可以肯定,黄妃必然事有蹊跷。

    “怎么?搜完了府宅,尤卿士还要对我女儿搜身不成?”黄滚目光清冷,尤浑此时却是底气十足。

    “在下不敢,不过,今日还请黄老将军暂居内廷客舍,待明日之后,尤浑自然亲自向您道歉?”

    “竖子,你要幽囚我不成?”

    看着气急败坏的黄滚,尤浑兀自冷笑着,这群粗鄙之人,演技拙劣,还没有自己好兄弟费仲一半的功力。

    “既然您说是,那就是吧,尤浑愿代大王恭请将军客居,并无幽囚之意。”

    “你有何资格代大王下令?”

    “就凭尤浑身为内廷卿士,就凭尤浑有一颗上好的头颅,老将军不服大可硬闯,今日尤浑就死在此处,看看是你黄家足够嚣张跋扈,还是尤浑的命硬,贱命一条,如果能拉着老将军和黄妃,陪浑一起上路!浑有何犹豫?”

    “粗鄙武夫,拙劣不堪。来人,给我请距离最近的守军兄弟过来助阵,围住西宫,若无大王或飞廉大夫之命,今日谁若是敢踏出西宫一步,尔等尽皆枭首。”

    说罢,尤浑也不再搭理气急败坏的黄滚,立刻朝廷门跑去,出得王廷之后,又骑上骏马,却不是往中廷述职,而是一路往尤府狂奔,进了府宅后,捂着左脸大声呼唤着:“外父,外父,祸事了,这次真的出大事了!”

    突然,身侧一股大力袭来,一位高大威猛的胖妇人紧紧拽住尤浑的胳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谩骂,期间还不停的拍打着尤浑的发髻。

    “哎呀,夫人,你快放过我吧,为夫有要事要与父亲商量。”

    “你有要事?你个软脚虾能有什么要事?三天三夜不归家,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尤浑大怒,但是自家夫人一身勇力死死箍住他,让他双脚悬空,动弹不得。

    “好夫人,真的祸事了,你再不放我,父亲到时候一怒之下,不仅打我,连你也少不了一顿藤条。快快我下来!”

    苦苦哀求下,尤家小女方才将信将疑的把他放下,看着自家夫君狼狈的背影,肿胀的左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废物!!”

    片刻后,在家修身养性的尤苍,此次又是一顿恼怒的咆哮传出,不过倒是比先前快了不少,一道身影疾驰,往王廷回转而去,一道身影向西,直奔梅府。

    王廷之内,尤浑见到飞廉立刻全盘拖出心中猜想,飞廉当机立断,直接带着恶来与王廷卫士杀向西宫,开始与黄滚对峙。

    他比尤浑更了解黄妃的为人,以黄妃的性子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同时他也相信尤浑,所有人都说他是奸臣,可在他的眼中,尤浑远远强于费仲,他谨小慎微,该说话时从来不浪费机会,不该他表态时永远审时度势的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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