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百姓哀声不断他听过不少,官府与外匪勾结陷害忠臣之事他也有幸旁观过几次,朝堂之上的义正严辞,朝堂之下的龌蹉难堪,每一次都让他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 容子清自问不懂什么治国之道,帝王之道。 他没学过,他的身份和出生以来的定位更不允许他去学这些。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 那个位置上坐着人是碌碌无为名副其实的昏君一个,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个位置带来的荣华富贵和一辈子的强权统治,却无人在意底下普通人的唉声叹气衣食艰难。 如果谁都可以一争,那为什么,那个人就不可以是他自己? 容子清快步走出白家,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早已没人记忆中的烟火气,满城都是人,城却如同一座死城,一个国家将亡之际怕就是这幅景象吧。 他那皇兄的最终目的,难道就是肆无忌惮的疯一把,然后拉着所有人陪葬吗? 胸口的令牌不明的有一股温热传递出来。 等容子清停下等时候。 人已经站在了驻扎在都城之中的军队所在之处,如同为了把掌权者的命令贯彻到底,门口没有士兵把守。 容子清很轻易的就在这等本该是城中重地的地方来去自如。 他要做的很简单。 召集所有人。 然后,反抗! 被当作逆贼就逆贼吧,最差不过遗臭万年……哦不,就东陵国这样,还有没有第二年都不知道,万年也太瞧得起东陵了。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起来!” 一声夹杂着无尽怒火的呵斥声响彻在平静死寂的军营上方。 聚在一起不少的士兵浑身没骨头一样要把趴着要么躺着,连那些将领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然而忽然一声呵斥,吓得所有人原地都咋呼了起来,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的爬起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正对大门的方向,一名面容肃杀的少年的手中持着一枚本是两块如今合二为一的虎形令牌—— “身为东陵将士,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苟且偷生,罔顾城中民众罔顾国家安危龟缩在这里的?世家弟子体弱修为不强的都知道咬牙一股脑往前冲只为拖延,守护就在身为的普通百姓,你们呢?!” 一通怒声之下。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明显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是……是兵符!!” “不是已经消失许久了吗,半块在皇帝手中,另外半块下落不明,怎么会……” “是…是七皇子殿下!!” 东陵的兵权最早并非掌控在皇室手中,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皇帝将执掌军队大权的老元帅扣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后下令斩头,东陵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大将掌控军队,维护国家的力量落在某些人手中,顿时就变成了唯利是图的武器。 东陵军队不认人,他们只认兵符。 谁手中握着兵符,他们就听谁的! 也正是如此,完整的兵符自老元帅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连皇帝想要完全掌控军队也无济于事。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消失了这么久的完整兵符,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合二为一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并且,握有它的还是皇室血脉,更是从未料想过的七皇子! 名正言顺! 所有人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一个个默不吭声都从地上爬了起身,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好,也不知道中间是谁跑去通风报信,不一会儿,容子清就听见了有力的脚步声由远焦急的走进。 映入眼帘的五人在看见容子清的第一眼先是错愕,紧接着便是正色。 “看见兵符,为何不跪!” 容子清眼中没有一丝多余情感,冰冷的直叫声胆颤心惊:“我东陵的将士没有懦夫,这是我之前一直深信从不怀疑的,可我现在看见了什么?宫中那个家伙随便一道命令就把你们一直守护的东西摔了个粉碎,就能让你们放弃自己的身后的国家与百姓吗?!” “不怕死的,现在可以出列,我需要你们赴死……你们没有听错,城外的敌人还未被击退,很快五大家族的人坚持不住了这座城也就完了。” 容子清侧过身,他表露出十足的耐心与迫切:“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思考,我可以告诉你们,离开了这里选择以东陵的将士身份跟我走,你们可能会有去无回,我与你们一样。” 容子清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五支军队中,最高的五位将领已经都是他的人,这场戏—— 是做给这些士兵看的! “七皇子殿下手握兵符便是军队实际的掌权人,国乱当头,也只有殿下心系民众,愿与我等同生共死。” 五人得到示意后,默契的走上前,恭敬地朝着容子清手中的兵符跪下,大喝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七殿下!!” 聚集而来的士兵越来越多。 五人的这一声吼说实话距离太近的容子清要不是还板着脸,都会忍住想要捂耳朵。 “我等愿誓死追随七殿下!” “我等愿誓死追随七殿下!!” 一声胜过一声的宣誓震耳欲聋,盘旋在上空。 容子清手中紧握着兵符,只有他知道现在有多紧张,手里全是汗。 该怎么说呢。 之前筹谋说服他人的以后他都没有什么感觉,此时众人高呼是为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但只有容子清自己清楚,这只是掌控兵力的一个明面上的借口罢了。 但,那又如何。 就算人人都知道他别有用心,可眼下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容子清眼里闪缩着势在必得,有些事,一旦决定却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 东陵都城,似乎有什么可以让灵兽不计后果也要冲进去的诱惑。 本以为收到寒冰侵蚀威胁的灵兽会升起胆怯,毕竟兽潮暴乱中的灵兽只是丧失的理智不是丧失了本能,破坏也是本能之一,胆怯也一样。 面对强者,弱的一方都会想尽办法的退让,这种本能不分种族。 “等等,你们快看!” 突然,有人抬起手指着无尽之森的方向,语气惊慌的喊道:“那边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 众人纷纷抬起头看去。 因为被声音吸引,连城墙上靠着百无聊赖的巫行也懒洋洋的抬起眼看向无尽之森的方向,只是这一眼,却让他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目光中闪缩着光芒仿佛注意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原来如此,你打算用这种办法解决……” 巫行神色多出不少饶有兴趣:“两全其美很难,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有持无恐?白时缨……” 有些小动作他没有去管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让事情发展变得更生动有趣,让他睁一睁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 就比如现在。 巫行开始有点好奇白时缨的选择,所以在手下某个不听话的家伙做了非常多余的事时他并没有制止,让对方在动了开口念头之前就杀了他这样的事情对巫行而言轻而易举。 “还以为会选择白家,后来又以为你是个重义气的人,为了义气会不顾家人的安危,可现在看来……呵呵。”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实力却强得有点可怕的神秘人出手,到底是不是白时缨的底牌,巫行不知道。 他也想过,也许是路过? 但这样的笑话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当真,那才是真真切切的笑话! 到达那样境界的人,怕是连想升起怜悯之心都很难吧,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中无比艰难的挣扎爬到了顶点,哪怕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人”但实际上谁知道呢,长的像人的怪物又不是没有。 收回念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