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门客的娇养日常》
第(1/3)页
杀砚收到老头子的飞鸽传书,二话不曾交代,便撇下姑苏众人飞骑赶往汴梁了。
偌大的皇都,天子脚下,官民习气都极尽奢华糜烂,杀砚厌恶这股风气,入城第一日,想着给先生送个见面礼,没等君瑕下令,自己便将口出恶言的瞿家公子给绑了。
不但绑了,而且绑得严严实实,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妖颜惑众的杀砚,才十四五的年岁,濯濯如柳,眉眼均似画。叫苦连天的瞿公子被人从麻袋里抽出来时,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吊在横梁上,见到杀砚,仍是免不得一见倾心。
他九叔一直在地下场做事,收集美貌少年,瞿唐有所耳闻,有一回误打误撞闯了进去,九叔为了堵住他的嘴,格外开恩,让他在地下场捡一个中意的走。瞿唐见识多,对美人眼光毒辣,不但挑脸,更挑身子瘦弱如柳,肤色雪白的“上乘货”,玩腻了之后,便扔到外地做奴隶。
他比九叔还算是仁至义尽了,至少他不害性命,至此以后瞿唐每逢初一十五,便到九叔那儿讨赏,地下场每逢月末进货,少年们知道跟着瞿唐有活路,反倒愿意被他挑走,至少不会被卖到辽国,更不会死。
但杀砚却比瞿唐以往见的任何货色都要美上三分,阴柔邪魅之间,有寒霜浮冰的冷,犹如冷峭的一朵红梅,教人只窥见雪色,便不由自主对他里面的风姿想入非非。
任是杀砚对他如何鞭打拷问,瞿唐都只当是情趣,乐呵呵全盘照收。
这人满嘴下流话,杀砚羞怒交集,但到底不是真心狠的,担忧将人打废了,嘱托了人给他治伤,便只身到了公主府。
论年岁,杀砚在四人之中最小,但心智却最为成熟,办事也比三个哥哥稳重。
赵潋进后厨帮工了,便只留下君瑕与杀墨招待他,杀墨喜不自胜,立即给了弟弟一个熊抱,恨不得黏上去,“阿砚,快半年不见了,又长高了。”
杀砚一把将杀墨推开,别扭地红了脸,“多大了,别搂搂抱抱的,教先生看了笑话。”
君瑕浅浅地呷着清茶,闻言轻咳了一声,唇一扬,“不笑话。”
这四人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寄养在姑苏他的名下罢了,以往这四只崽子还小的时候,一口一个甜糯的“叔叔”,喊得人心痒痒,如今大抵是听不着了。
“让你守着阁楼和水榭,怎么跑来汴梁了?”君瑕放下茶盏,远处的夏槐滚起一波骇浪,叶间传来了小皇帝咯咯的笑语。
杀砚目不斜视,半跪在了君瑕跟前,“老先生寄了一封信,说不日便要回姑苏,他若是知晓,先生你趁他不在偷跑出来,恐怕要亲自杀来汴梁拿人。”
君瑕默了默,笑道:“那也好,省得我来回两头跑。”
杀砚倏地抬头,“先生当真与那公主成婚了,有了肌肤之亲?”
“……”臭崽子说话总是这么直接,君瑕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回。
杀墨忙弯腰,将弟弟的额头用食指一点,“怎么说话呢,先生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盘问了。”
杀砚外秀而内冷,一时脸色如冰,“恕杀墨直言,那公主配不上先生。她前有两任未婚夫,亲自择了新河瞿氏的嫡出公子,但我昨日将他拿下……为人,很是不堪。”
君瑕皱眉,倒不奇怪杀砚自作主张,“你怎么知道,最近我想找瞿唐的麻烦?人被你弄到哪儿了?”
杀砚道:“捆了,在香药铺后院的柴房里。”
君瑕色泽如玉的俊脸漫过一缕微笑,从容旷逸,如月华洗练过后般的澄明。
他扶着石桌起身,“坐久了人便有几分懒,趁公主的鸡汤还没做好,我去瞅瞅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