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但是,她曾经踩着无数个男人的弱点上位,若是到了如今,她依旧如此作为,那么过往的她与如今的她相比,不就半点长进也无么? 弱小才会渴望依附强大。 藤蔓才会一昧攀附树木。 她做了九世的藤蔓,皆以潦倒收场,这一世,她绝对不要,重蹈覆辙。 姬染月后退半步,拒绝的语气,是斟酌之后不容更改的坚定,“谢衡,这柄剑,我不会收。” 昔日,她为人所缚,生死不由己身。 如今,她绝不困缚他人,哪怕,她有了这么做的能力与底气。 “你不愿缚我生死,可是——”谢衡掌心抵剑锋,鲜血一滴一滴,沿剑身坠落而下,“你早就用情爱的罗网,缚住了我的灵魂……烬欢,这不公平。” 明明先招惹他的,是她。 而最先要舍弃他的,依然是她。 “你到底将我谢衡,当成什么了?” 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器物吗?” 他的声音在打颤,但牙关咬得很紧,绷直的颌面像是在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克制的体面。 但泛红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他刹那的脆弱。 “当年是我偏执,才误了你。但谢衡,我不想再骗你了。”少女眸光里浮于表面的柔软悉数散去,显露出冰冷的内核,一字一句,凉薄如刃。 “我能给你的,只有愧疚,而没有情意。” 这一句,等同于撕裂了过往的一切,用谎言堆砌出来的美好,像刀子一样,剜得他的心,空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你——”男人将染血的长剑收回,深吸一口气。 她以为他会不堪受辱,怒从心起,挺剑而起,砍死她的。 但他却道:“剑你不收,可以……但你答应过我的,要做我的王后。” “如今,我虽已不算是楚王,但君若志在天下,能控楚军三十万——”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姬染月扬声打断。 “三十万楚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臣服于一个女子?” 楚国国祚已愈百年,即便淮京沦陷,强楚之军,又岂会轻易叛楚,转而投向他方? “所以,欢儿娶我,不就可以了吗?” 以姻为盟,以诛齐王,复淮京为名,自然可让三十万楚王为己驱策。 “自古男子论娶,女子论嫁,我如何能娶你,此行岂不有悖礼法,有违阴阳?”姬染月蹙眉。 她既不爱他,又不欲再欺他,怎么可能会再应下这份婚姻之请,索性摘了个世俗礼法的借口,委婉拒绝。 “礼法?阴阳?世间千万条规则,无非天定与人定,欢儿何必自缚于所谓的规则之下?”谢衡只做了三年的顾明忆,却当了千年的仙君,所以他的思想,依旧是修真界的思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