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这一世,他做到了,这也意味着他对身体的控制力比前一世还要更强,这恐怕和那场突然而至的深度昏迷彻底掌控身体有关,也有最近和老韩这个糅合太极、八极的祖师爷交流甚多,对将以柔克刚的太极融入刚猛至极的八极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有着极大的关联。 所有人都不知道,从昏迷中醒来的唐刀需要迫切的知道自己的极限值在哪里? 他前世可以成为边疆军区最锋利的尖刀,那既是自身实力强悍,也有他对自己有一个极其全面的认知 一个人,能认清自己的能力值上限有多高,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这足以让唐刀在他能力值许可的范围内执行任务,所以才能百分百完成军令。 而唐刀最后一次之所以失败,那是他虽然明知对手所拥有的实力超越了他可以全身而退的能力值,但因为战友,唐刀只能像扑火的飞蛾。 唐刀也想在抵达北方战场之前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可无论是和老韩还是明心,他都无法毫不保留的倾力战斗,人体的体力极限自然也没法出现。 瞌睡来了送枕头,89师竟然意外的自己撞了上来,就算不用替自己的士兵找回场子这档子事儿,恐怕唐刀也得找个理由拉着这帮陪练们战上一场。 酸痛至微微痉挛的肌肉和肺部火辣辣的痛楚,是唐刀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的感觉了。 不过,这就是极限吗?不,老子必须比曾经更强,才能在这场无比残酷的战争中活着,体能已经即将耗尽的唐刀的战斗意志此刻甚至比在战场上还要强上一分。 “来!”唐刀先是硬抗一名士兵蔸胸踢来的一脚,双手一扣,将他的脚踝死死抓住。 那尚是这场搏击以来唐刀正面挨上的第一脚,估计踢中他的士兵自己也没料到会能获得如此丰硕的战果,就这么短短一愣之间,唐刀的手已经扣上脚踝,猛地一发力,巨力袭来,竟然将士兵整个拖离地面。 大骇之下,唐刀的身体猛的一扭,将士兵整个抡起来,就像是个流星锤,狠狠砸在一侧扑过来想抱上唐刀粗腰的土兵身上, “咚!”的一声闷响,在围观者眼皮狂跳中,两名土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虽然击倒两名对手的方式很凶残,但士兵们都看出了唐刀和先前之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嗷嗷叫嚷着冲上前。 这一波,才是真正的缠斗,若说的再精准点,就是标准的互殴! 唐刀刚把一人踢翻,背后就被狠狠一脚踢中,踉跄向前;刚一个回肘把想捡便宜的土兵砸了个鼻血长流,一个大拳头也狠狠砸在唐刀眼角处,肉眼可见的乌青瞬间浮现。 89师的官兵们在那一刻沸腾起来! 这应该是连续七波令人绝望的无悬念ko己方官兵之后,唐刀最狼狈的一轮战斗, “干掉他,弟兄们再加把力!” “689团的弟兄们,赢了老子师警卫营的弟兄们请你们喝酒吃肉!’“打得赢,老子们第三营弟兄们见到你们就主动行礼!” 场外高昂的气氛让场内警卫连8班的官兵们肾上腺素激升,甚至还有人面对唐刀可怕的拳头不闪不避就硬挨,在昏迷之前用手抓住唐刀的胳膊就只为阻碍他不过半秒的机动。 这是战场上的同归于尽式战法,是士兵们最无奈却也最令对手胆寒的战法,当战斗到最后时刻,此法一旦施展,不是己方全军覆没,就是对手胆寒退却终能绝境逢生。 陆军上尉眼神内闪过神采,这一招他原本是打算用在最后两个警卫班的,没想到8班在满场的助威声中就用出来了,会不会这一波就能解决战斗? 可惜,事实让他终究是失望了。 在警卫班士兵悍不畏伤的‘自杀式’攻击中,唐刀的白衬衣被撕扯成碎片,露出的精壮肌肉上连续出现几处红肿,那是被对手拳脚砸中所导致。 头脸部则更是凄惨,眼角处淤青一片,嘴角亦是鲜血讲流,警卫班十五名官兵取得了前七个班百人倾力付出都没有获得的战果, 但唐刀却没有倒下,在这种几乎一拳换几脚的交换中,唐刀的拳和腿依旧是最可怕的武器。 他挨上一拳一脚不过是皮肤红肿,最大的伤也不过是嘴角被砸破满嘴鲜血,可对手一旦挨上他的拳脚,几乎没有第二次站起来的机会。 用战后当事人的说法,唐刀的拳头就像是一柄大铁锤,砸到胸腹部的弟兄们差点儿把胆汁吐出来那都是好的,最惨的是被砸到脸的士兵,连续几天恶心想吐的脑震荡症状都是轻的,严重的甚至出现短暂性失忆,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被褥上,搏击场上那惨烈的一幕竟然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当最后一名警卫班士兵悲壮倒下,唐刀也首次没有身体笔直的站在场中向警卫连勾出手指,他双手扶着膝盖,剧烈喘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精壮的上身肌肉上,滚滚而下,砸落于尘埃。 到这时,别说是在场的军人们,就算是没出过乡间的老农,也知道,此时的唐刀,已是强弩之末,或许根本不用再动用一个警卫班,就一名士兵,也能解决他。 原来,他终究还是人,不是神那! 对于89师围观的官兵们来说,强悍到令人绝望的对手终于快要倒下,这无疑是令人兴奋的事,可当大口喘息完,张开因为极度缺水已经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血牙有些狼狈的唐刀说“来”的那一刻,89师的官兵们却奇迹般地陷入沉默。 哪怕是对手,他们也必须对这名对手致敬! 因为,这就是军人!钢铁铸就的躯体不可怕,可怕的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意志, 哪怕是狼狈,也是最具荣耀的狼狈! 他明明已经摇摇欲坠了,却依然还要对剩下那三十人提出挑战。只因为他说过,谁打了他的兵,他就一定要打回来,哪怕是一个警卫连。 这样的军人,这样的长官,谁有资格敢对他不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