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在赌,赌自己在卫宴洲会不会先退步。 赌他能退到哪个地步。 嫂嫂在狱中情况不知如何,她必须搏卫宴洲一个承诺出来。 可是真冷啊,膝盖以下的腿已经麻的没有直觉,执着笔的手需要用力稳住才不发抖。 身体四面八方都在进风一般。 甚至连舌尖都被她咬烂。 到了亥时末,卫宴洲终于认输。 他眼见程宁摇摇欲坠却还倔着,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终于夺了她手中的毛笔,‘啪’一声扔在桌上。 程宁竟然还挣扎着要去抓。 “够了!”卫宴洲抓着她的肩:“程宁,见好就收!” 见着什么好了? 程宁喃喃:“还不够十遍——” 卫宴洲将她的纸抓过来,自己提笔,抄了一页,又扔回去:“行了吧?” 他亲自抄的书,谢念瑶见了不可能再敢为难。 说完,他打横将程宁抱起来。 他坐了一晚上都觉得双腿酸涩不已,何况这样跪着。 然而程宁还挣扎着要下地:“不用、你管,你只会欺负我。” 因着高烧,嗓音沙哑的缘故,程宁说这话时莫名有些泣意。 “我欺负你?”卫宴洲狞笑着:“不是你气我?” 这人都快烧成炭炉了,搁怀里都烫手。 王喜忙取了大氅过来。 “你明知嫂嫂怀孕,还拒不见我,又逞凶泄/欲,我、我不要你管。” 原来还是因为那夜的事气着。 卫宴洲的气莫名就散了一些,忍不住解释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总是为了程家的事才肯主动来找我,我就不能生气?” 他还有理了。 也不想想程家走到如今是因为谁,不是他盖棺定论,她何至于如履薄冰。 程宁往他脖颈上咬了一口,泄愤。 卫宴洲也不觉得疼,这会儿的程宁没有攻击性,像猫爪挠人似的。 搅弄的他心痒了痒。 “嫂嫂是个妇人,在大狱怀孕难免不便,程家的事与她无关,你放了她,好不好?” 第(2/3)页